[閱讀心得] 第四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入圍作 《H.A.》薛西斯、《熱層之密室》提子墨、《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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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中開始,涵蓋小說、漫畫、遊戲、影視等等,不少推理相關作品都密集地陸續推出或釋出新消息。但其中讓我最期待的,就是「第四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入圍作品的出版。自從開始閱讀華文推理後,個人對於「台灣作家會有什麼樣的創作」的期待感,其實不亞於一些我相當喜愛的日本知名作家。

 

至於為什麼這次會想寫「第四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的三冊入圍作品心得,除了因為這屆是第一次出版後我就馬上購入的一屆,也是光看三本作品文案就讓我迫不及待想閱讀的一屆。

 

第一屆島田獎入圍作是引領我開始閱讀華文推理的啟蒙,所以在觀感和意義上就是顯得不同。因此先排除首屆的話,我想本次第四屆入圍作不管是在讀完後再去比對先前的期待感,或者是閱讀樂趣等層面都是個人認為整體表現最好的一次。雖然三本作品各有優缺,我對於這三本也有不同程度的喜好,但是真的要我用自己的觀點和標準從中決定一個首位,說真的還蠻困難的。

 

 

以下就照閱讀順序分享一下個人對三本入圍作品的簡單閱讀心得。當然依照慣例是不會太明顯地提及重要的關鍵點,也會比較針對我個人關心的層面來做介紹。

 

 

 

《熱層之密室》 提子墨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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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是三本作品中唯一一個只看標題就知道大概的作品。(爆) 題外話,薛西斯老師對於本屆的三本書名也發表一篇有趣的想法,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找來看看XD

 


回到主題,單純論密室這種素材在推理作品中已經不是什麼特別有衝擊力的要素了。如果要讓這個密室更吸引人,除了結構技法之外,勢必要為它增添一些特別的設定。而提子墨老師就將這個密室擺在距離眾人頭頂上遙遠的宇宙太空站之中,可以說是常人一輩子無法踏入的領域讓本作在初步定位上就具有勾起讀者好奇心的魅力。

 


美國籍太空人布萊恩意外在多國籍太空站中的美屬後勤艙LU-3內死亡,而反鎖的該艙只能透過美籍太空人持有的密碼進入。載運任務交替後的俄籍指揮官伊果等人以及布萊恩遺體的太空船竟然在回航的過程中意外爆炸,這起奇案也隨著爆炸意外被高層人士隱蔽。

 


八年後,一批新成員從地球前往太空站中交接。沒想到在當年那處美屬後勤艙之中,竟然重演了和過去如出一轍的離奇事件。以贊助者身分來到宇宙太空站的富商阿哈努,以及和父親伊果同樣走上航太專業人士之路的俄羅斯航太學者維特,相距遙遠的兩人,開始以各自不同的管道和方法去揭露事件背後的真相。

 

 

 

整體來說,本作可以說是三作之中娛樂性最高的一本。和雷鈞老師的『黃』一樣,這兩本作品都帶有冒險懸疑小說的色彩,只是一個將謎團放在科技環境背景;一個利用角色個人特質和經歷來營造懸疑氣氛。涉及高科技體及宇宙空間的背景設定、疑似被有力人士遮掩的內幕、以小搏大的搜查,『熱層之密室』可以說是在各種層面都具備了懸疑作品應有的吸睛要素。相信隨著讀完本屆入圍作的讀者增加後,應該會看到更多認為閱讀本作後能感受到觀賞好萊屋科幻懸疑片樂趣的迴響。

 

 

只不過在讀完全書後卻讓我覺得,在三作中應該是背景規模最可觀、給予讀者懸疑感最強的本作,最後卻以一個較為「相對保守」的方式來處理事件以及收尾。並非說是這個結果不好,而是看到作者所拋出的多個議題和設定後,讀者會對這起事件有「更多」、「更強烈」、「更奇詭」的期待。因此當最後真相揭曉之後,選用一個比較像是「安全牌」的選擇,雖然說確實讓手法能夠在符合環境設定下以比較合理性又具有說服力的方式展現,但是衝擊度可能就會讓先前抱持期待的讀者覺得有些落差。但這也使得本作在三部入圍作之中,應該是整體表現最穩定、比較沒有顯著問題點的作品。

 

有趣的是,本屆的三部入圍作品都在某種程度上採用了「雙線」進行的模式,產生的效果也各有不同。在『黃』之中,是同一角色的兩個時間線交替呈現;在『H.A.』之中,兩組對手分別就偵探推理和兇手犯案的立場推演劇情。至於在本作『熱層之密室』,則是由位於宇宙太空站中的贊助商阿努哈、以及地球上的航太學者維特分別進行調查。

 

「地球線」的部分,相信在返航過程中罹難的父親伊果留給自己的訊息將能解開當初發生在太空站中不為人知謎團的維特,在跟隨俄羅斯太空局的同僚入境美國後就自行脫隊,開始嘗試接觸任何可能知曉當年事件線索的人士。「宇宙線」的部分,表面上是計畫贊助金主身分的阿哈努,實際上卻是抱持某種目的而來。阿哈努在地球時接觸到維特散布的訊息,認為解開謎團的關鍵鑰匙還留在這座太空站中,因此運用個人的資源及門路登上一般人難以進入的太空站,希望能在這裡找到答案。

 

兩位追尋著同一個目標的人物,卻是身處一天一地的遙遠空間,面對的也是完全不同的的侷限以及考驗。太空站中的阿哈努必須在限制的環境內巧妙地說服能夠協助自己的人,並且在不引起其它成員疑慮的情況下進行搜查。而在美國土地上奔波的維特,則是必須一邊隱蔽自己的行蹤,一邊嘗試從各種可能管道獲取資訊。因此當他們逐步找出謎團拼圖的規律時,讀者可以從中體會到不同的緊張感。

 

 


但除了結尾的力道可能讓有些讀者覺得不足之外,我認為還有一處應該能再強化劇情的就是「地球線」的維特這個部分。起初維特開始執行計劃許久的探查後,我本來也期待會看到一場緊張刺激的追逐。試圖揭開不為人知秘密的當事人之子,面對緊追在後的不明勢力,雙方展開激烈的訊息攻防戰,主要角色必須一邊應付追兵,一邊在緊湊的時間環境因素下獲取資訊來拼湊出真相。雖然這是相當常見的布局,但還是塑造懸疑氛圍的難以欠缺的招牌橋段。但是作者提子墨老師在這個部分的配重實際上不如我預想的那麼多,作為喜歡類似場景的讀者,我個人覺得有點可惜XD

 

 


原先帶給人較為強烈的懸疑印象,但最後卻保守地收束故事,應該是本作在表現上比較可惜的部分。但是我們從故事內容中不難看出作者在相關知識和背景的考究上下了一番功夫,讓這個常人一輩子難以踏入的空間能夠充分在讀者腦海中展現出來,相信喜愛相關設定的讀者們在閱讀過程中都能享受神遊的樂趣。雖然和我透過文案和設定要素所反應出的個人期待有所落差,但本作還是以一個完整有序的過程做了讓我肯定的收尾。不管是要推廣給推理初入門的讀者,或者是考量到跨領域客群的喜好,我認為『熱層之密室』應該是本屆入圍作品中最不具閱讀門檻,也能輕鬆暢遊其中的佳作

 

 

 

 

 

《黃》 雷鈞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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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雷鈞老師在第三屆中入圍的『見鬼的愛情』,這本『黃』更讓我喜愛。一個出生後即患有罕見疾病、因此失去視力的男孩,被父母遺棄在中國一處由神父經營的孤兒院中。某日,他和院中的另一名女童小茉莉意外被一對來自德國的夫婦收養,就此改變了兩人的人生。

 


多年過去,這個從簡單的孤兒院來到富裕家庭、被命名為本傑明的男孩,並沒有忘記自己生長的那片土地。因此在某一天得知自己的故鄉發生一起駭人的「男童挖眼案」後,他興起了想返回故鄉慰問受害男童的念頭。但實際上,他也是想親身調查這件疑似牽扯到過往案件的神秘事件。

 


養父母拗不過他的要求,只好委託一名佯裝成家教的國際刑警溫幼蝶與他同行。但敏銳的本傑明不久後便視破了她的身分,不太情願地和這名意外的夥伴踏上故鄉的土地。沒想到當他們到達當地後,卻接到受害男童已前往香港接受相關復建手術的消息,兩人最後還是造訪了受害男童居住的村子,並暗地裡展開調查。在搜查過程中,本傑明開始隱約感覺到這個事件所在地瀰漫著各種不對勁的氣息,彷彿背地裡隱藏著尚未浮上檯面的重大陰謀。而這層暗影不僅圍繞著男童的家庭,似乎也漸漸壟罩在自己身上。

 

 

 

原先我以為這是一個講述跨越國境、涉及殘酷案件和民族議題的嚴肅故事。但讀完後才發現並不是全然是如此,我甚至還在讀到結尾的時候笑了出來。(讚美的笑XD)

 


如同在討論首篇『熱層之密室』時提到的,本作『黃』也帶有冒險懸疑小說的氛圍。主角本傑明回到過去曾居住一段時日的故土,但為的卻是造訪人生地不熟的村落以調查一件疑點重重的案件。陪伴同行的是一個同樣帶有謎團、自稱國際刑警的女子,而身為視障人士的自己才剛剛跟她建立起基礎的往來關係。自這趟旅程開始的那一刻,本傑明的身邊就充滿著各種不確定因子。

 


不論是『熱層之密室』或是『H.A.』,都選用了科技領域的題材來作為主軸。而雷鈞老師在『黃』之中則是圍繞著角色本體來構築懸疑氛圍。在故事中,採用了兩條時間線交替的敘述法來進行。一條是孤兒院時期的主角、一條則是重回故土調查案件的主角。「主角的過去」、「案件的真相」、「背後的黑幕」等疑問,隨著兩條時間線的推進都將逐漸明朗化。故事的進展緊湊且有趣,讓我實在很難暫時先把書放下去做其他的事情。比起其他兩本作品會隨著劇情的高低潮而有正常的情緒波動,閱讀『黃』的時候我卻是全程維持相當高檔的閱讀興致。

 


但就算如此,本作還是出現了兩處我個人感到疑惑的問題。其一,本作最大的關鍵點,也涵蓋標題、主角意向、以及核心謎團的設定,事實上在時間軸的初期就會遭遇到現實條件的考驗,或者也可以說是「阻撓」,以致後續的故事和事件完全無法成立。我認為這是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因為就現實面來看,幾乎可以說不可能達到故事中呈現的「全面控制」。

 


其二,則是由主角的「視障人士」身分衍生出的問題,其實我也還沒有思考過有沒有更合適的描述法,所以也可能只是我太鑽牛角尖了。故事中不管是哪一條時間線,主要敘事幾乎都是來自主角。因此出現了一些讓我覺得似乎是在非旁白的陳述條件下,「由視障主角來具體描述環境」的場面。如果單純是氣候、氣味、觸覺、味覺來感受還沒有問題,但是有些部分會讓我覺得閱讀起來有些許突兀感,當然也許我們可以把這些部分當作主角在熟悉地域的場合是透過過去經驗,在新造訪地域則是在已經充分透過其他敏銳感官了解環境後作出的敘述,而這個過程某種程度能夠被視為理所當然而省略。

 


至於最後,本作和『熱層之密室』同樣在結尾部分面臨類似的情況,也就是最後揭曉的真相衝擊度是不是符合先前鋪陳所帶給讀者的期待感。以『黃』來說,我想就不是單純屬於技法安排和謎團程度強弱等層面的問題,而是從透過兩個時間線的交織認識本傑明這個角色的讀者,對於這樣的結尾會因為喜好和情緒感染的不同而有所分歧。如果先撇開前面提及的問題點不提,我認為本作的故事鋪陳和劇情推演很吸引人,即使最後的結局和我想像中的有所出入,當然多少也略帶一點失望XD 也讓我驚呼「為了要達成目的,竟然如此大費周章,真不愧是OOO才能執行的做法」,但是就我的的閱讀取向來說,閱讀過程相當愉快,而這型態的翻轉結尾也是我很喜歡的落幕方式。

 

 

 

 

 

《H.A.》 薛西斯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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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作原先是我拿到書後最想先拿來看的,但沒想到卻在拆開書箱後發生一個意外。我拿到的『H.A.』竟然在書的封面上留有一個疑似被尖銳硬物捅過的洞,這對愛書人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啊。之後又因為網路通路的換貨必須等待系統回報買家已取書後才能申請,前後流程走下來,拿到換貨的時候不僅是其他兩本作品,就連同時期推出的島田莊司老師在台睽違數年的中文版新作『星籠之海』上下冊都已經讀完了。

 


規模龐大的革命級虛擬實境線上角色扮演遊戲「H.A.」的製作人李詩莊最近面臨了內憂外患的難關。對於「H.A.」耗費大量時間與資源卻不能推出一套讓人滿意的獲利計畫的股東們對於執行者李詩莊表現出強烈的不滿及不信任,公司因此找來知名的製作人朱成璧擔任聯合製作。對於遊戲遠景看法不同的兩人水火不容,誰也不願意居於對方之下,兩人因此訂下戰約,要利用開發中的「H.A.」進行一場決定領頭羊的比試。

 


在「H.A.」中,雙方各組成一支三人隊伍,擔綱「兇手組」的三人必須在有限的時間路程上於非戰鬥環境的「PvE」區域解決掉「偵探組」的成員。偵探組必須在事件發生後推理兇手組的犯案手法,若成功解開謎團,則遊戲繼續進行至下一次勝負,反之則是偵探組出局。若是在允許對玩家戰鬥的「PvP」區域下手或是讓偵探組到達指定定點,則是兇手組落敗。

 


對於線上遊戲體系有稍微了解的人就可以知道,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就對兇手組不利。對於要怎麼在系統強制降低傷害的非戰鬥「PvE」區域對玩家角色下手,會起這個念頭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是對於雙方在是否保留「PvE」區域這個議題上無法取得共識,朱成璧只好採取極端的做法,表明要在「PvE」區域內擊敗李詩莊的隊伍。

 


隨著遊戲進行,朱成璧竟然真的在一次遊戲內事件的發展中成功殺死李詩莊的角色。和隊友苦思手法的李詩莊也在解謎的過程中一一發現存在於「H.A.」中一些尚未被工作人員檢視到的巧妙機制。雙方你來我往的較勁眼看也來到了最終盤,而原先爭執不斷的李詩莊與朱成璧,也在進入遊戲的體驗中開始逐步真正認識「H.A.」原型創始人們想要呈現給玩家的那一個世界。

 

 

 

類似的設定其實也並不罕見,以近幾年來說,不管是日系輕小說『刀劍神域』 (Sword Art Online) 中的「圈內事件」章節、或是國內作家寵物先生老師的第一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獲獎作『虛擬街頭漂流記』以及短篇作『長腿叔叔Online』、林斯諺老師的『馬雅任務』,都是屬於藉由「特定系統內機制」來形成事件謎團的類型。

 


較為不同的是,『H.A.』的事件謎團始於一個雙方協定的競賽,它的意外性並非來自於突發事件的衝擊,而是「先入為主」認定體制內不可能發生的事件,竟然真的發生了。過去大家所認定推理作品必須具備的事件、謎團、被害人、兇手、動機等要素,在本作中都因故事的性質而改變形貌。

 


這場決定李詩莊團隊 (偵探) 和朱成璧團隊 (兇手) 未來主導權的「競賽」事件,沒有傳統事件直接關聯的恩怨情仇和道德省思,而是讓讀者的情緒和關注聚焦在鬥智與後續的驗證之上。從作品文案開始,『H.A.』採取的就是一個「直球對決」的模式。它很清楚地告訴讀者,故事的核心謎團就是兇手組如何在「PvE」區域內對成功擊殺偵探組的角色。而其中的犯罪手法,基於遊戲系統及玩家角色運作上的限制,要達成目標可能比實際世界中的某些犯罪還來的困難。

 


儘管也有看到幾位推理界的前輩先進認為這樣的做法捨棄了一些「標準配備」,讓它顯得不像是推理「小說」。當然他們有他們專業上的檢視標準和原則,但是對我這個小小讀者來說,我是秉持比較多元開放的態度,個人相當樂見有『H.A.』這樣的作品出現。也許它在某些標準下可能是需要改進的,但是它的入圍出版可能產生某種程度的影響效應,也許就此成為助長作者或其它創作者的發想動能。

 


雖然我不是重度線上遊戲玩家,而是家用機遊戲的忠實使用者,但過去也玩過一段時間的線上遊戲,因此對於『H.A.』作品中的世界和劇情推展也覺得相當親切。對於作品中用來施行犯案的「機制」也沒有什麼理解上的困難,可以很快地進入狀況。因此,對於相關領域有所涉獵的讀者,相信一定會對於其中的運作充滿好奇。

 


但卻也是因為這一點,可能讓讀完本書的讀者形成截然不同的評價。『H.A.』在其故事架構上,選擇了一個「雙面刃」的形式。將謎團的重點配置於遊戲內部的體系機制,那麼對於相關訊息欠缺興趣去理解的讀者,是否也會因此影響後續的閱讀興致和評價。這也讓我個人感到相當好奇,作者薛西斯老師究竟是因為想要撰寫這樣的一個主題,還是原本就有設定有意以這樣的作品型態來衝擊一下大家的思維?也許在之後的頒獎典禮和後續的作品會談活動中,我們可以期待聽到老師的答案。

 

 

 


在最後,我也希望能稍微提一下作為遊戲玩家和推理讀者,未來期盼能夠看到作者在類似作品題材中可以多加著墨的部分。首先,我認為故事中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環節,就是「H.A.」原型創始人齊百歲、于善,以及下一代的中生代製作人李詩莊、朱成璧對於遊戲開發理念的傳承。這個議題間接促成李、朱的對決,最後也讓他們在競賽過程中相互理解成長。實際上作者也在劇情中安排了相當分量的篇幅來闡述這個議題。若是能將其更緊密地融入事件的因果和運作之中,我想應該能削減一些前輩先進們對本作提出的問題點,也能強化核心思維和故事主線的契合度。

 


第二點,在故事中雙方進行三次的對決,其中前兩次除了運用系統機制外,還在布局和解謎上導入了「遊戲背景設定」,這些設定並非只是點綴,而是在謎團的塑造上有所作用,這一點我非常喜歡。但是在讀完全書之後,總覺得還有點不太過癮,如果能夠調整故事的配重,多花一些篇幅和設計讓遊戲內容和事件進行有更緊密複雜的關聯性,相信能強化採用「H.A.」這個虛擬實境遊戲作為主題的魅力。除此之外,經歷過前兩起事件後,最後的事件的布局和收尾的安排似乎有點太快了,雖然該事件因為某種理由而必須將它擺在最後,但也讓氣氛在比賽的終盤欠缺一股氣勢,我覺得是比較可惜了。

 

就結論來說,『H.A.』不僅是因為選擇遊戲作為主題而讓我感到相當親切,對於其中提及的創作者思維和業界風氣等部分,相信只要接觸遊戲有一定時間的讀者,不管是玩家還是業界相關人士,相信都能有所感觸和共鳴。如果事件的起承轉合能夠運用到更多遊戲背景的設定,對於具玩家背景的讀者也會有更大的感染力,故事樂趣也會隨之增加。因此,身為一個遊戲玩家和推理小說讀者,我個人真的很期待往後薛西斯老師還能夠融入更多有趣的發想,持續耕耘這一類型的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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